我不停地问自己,一个能盛下几百口人聚餐的大食堂,为何单单就容不下父亲?是谁把他逼到了仅有一丝萌凉的梧桐树下?这件事虽已过去二十多年了,但我始终不曾忘记:那天,我与父亲从食堂向外像小偷一样的逃离。我也清晰地记得,那顿午餐过后,我不再抱怨生活的种种无奈与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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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想起我的母亲,想起我结婚时她遇到的种种不易与无奈。我承认,那时的我曾为自己是农民的孩子自卑过,也曾担心别人知道家里穷而被取笑。但那天,默默跟在母亲身后,那些想法被她坚实的背影击得粉碎,直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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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腊月二十五六,母亲都要做几包豆腐,我已经十多年没有吃过母亲做的豆腐了,多想吃上一碗母亲做的豆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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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印象里,母亲颠着一双小脚(小时候缠过裹脚),就像上紧了弦的钟表、不分白天黑夜的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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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子女来说,眼看着父母渐已老去,却又扭转不了时光,想到父女母子终有一别,又该是怎样的另一种椎心刺骨的痛。渐已老去的父亲,无论怎么变老,虽然从未把对子女的爱放在嘴边,心里却永远装着。 (本文系参加百家号征文感恩父亲而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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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次回家接父亲化疗,他都在田地里忙碌着,不是松土、除草、施肥,就是伺能庄稼。看到他消瘦的面容,我心里五味杂陈。我劝说父亲,别再种地了。但他却坚持自己的实理。“现在种地不交公粮,自种自吃多好啊!再说,人勤地不懒。春天播下种子,秋后就有收成。家里收成一点,也能减轻你们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