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傅先河
随着过年的迫近,想起了母亲在老家做豆腐的情景,每年的腊月二十五六,母亲都要做几包豆腐,我已经十多年没有吃过母亲做的豆腐了,多想吃上一碗母亲做的豆腐啊!
吃过了很多地方的豆腐,但总品尝不出母亲做的豆腐的味道!一块普普通通的豆腐,蕴含着不同的地域文化,即使相同的工艺,不同的地域,不同的人做出的豆腐也有着不同的味道,母亲做的豆腐,既饱含着母亲对子女们浓浓的亲情,更寄托着我们对母亲的深深思念之情!
母亲做豆腐有很严格的程序:首选要挑选上好的黄豆。只见母亲带上老花镜,仔仔细细的把混杂在豆子里的土块、石块和干瘪变质的豆子挑捡出来,再用簸箕簸上一番,除去豆荚、豆叶等杂质,用水冲洗干净,用清水泡上一夜。然后再用石磨把豆子磨成沫状,记着小时候我最不愿干推石磨的活了,矮小瘦弱的我抓着一根木棍一圈一圈的围着石磨转,不一会儿就转的精疲力尽,头晕脑胀。
把豆沫倒入大锅里,烧开后成为豆汁,滤去豆渣,点上卤水或老浆水,就成为豆腐脑。母亲做的豆腐脑,大大不同于现在大街上、超市里、店铺里卖的豆腐脑。母亲做的豆腐脑,脑是脑,汤是汤,汤是很清的汤,妈妈称其为浆水;脑是成块状、有褶皱的脑。
豆腐脑做成后,母亲就大功告成似的颠着小脚(母亲缠过脚)招呼我们喝豆腐脑。母亲做的豆腐脑,那叫一个香啊!舀一碗热乎乎的豆腐脑,拌上山韭花酱(老家的山坡地堰上秋天开满了白色的野韭菜花,乡亲们叫它山韭花,采集洗净捣烂,密封焖至在罐子里,腌制越久味道越浓,越好吃,是一种非常好的调料)、撒上芝麻盐(将芝麻炒熟,用蒜臼子捣烂掺上盐,替代芝麻酱,后来生活条件好了才买得起芝麻酱)、洒上点香菜,给视觉和嗅觉以强烈的刺激,喝上一口回味无穷!
把豆腐脑舀出锅倒进铺上绒布的筛子里,浆水流出后,再盖上箅子压上一块石头,浆水流尽后就成为豆腐。
喝一碗豆腐脑过过馋瘾,到中午饭时,再吃豆腐大宴,或炒着吃、或炖着吃、或沾着酱料吃,吃撑了才恋恋不舍的放下筷子。
曾几何时,豆腐不仅是农家人过年的主要食品,家中每逢娶媳妇、家闺女、盖房子等大事时,往往也要做几个豆腐作为大菜。
家乡人,特别是我,对豆腐有着无法割舍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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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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