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来,月感到疲惫不堪,她安排孩子看电视,自己到卧室躺下来。
周日那天中午,孩子突然发烧头晕气喘肚子疼还嗜睡,观察了半天看孩子没有好转,月带孩子到医院挂了急诊。
孩子从出生到现在,月估算着得平均一个月感冒一次吧。月每天小心翼翼,但还是阻止不了病魔的到来。每次到来,月都泄气皮球一般无奈:唉……又来了!
那天因为是周日又是晚上,医院里明显清净很多。月领着孩子穿行在宽敞明亮的大厅里走廊中,她想起史铁生的“把生病当成职业”。这样想着,她便觉得那晚的医院很柔和很温馨,到处都是干净的白。
医生怀疑孩子脑炎兼心肌炎,有两项检查因为是晚上做不了,说如果不住院就次日再去。因为血常规检查没有大问题,月对医生的话半信半疑,就领了药回家准备次日观察。
次日白天,孩子除了稍微发烧头晕气喘,其它症状消失,月放下心来。但到了晚上,当孩子几次说还是头晕,摸摸还微热,月的心再次提起来。孩子睡下后,她从网上查脑炎心肌炎症状直到半夜,焦虑越来越重,她决定第二天再去医院。
复诊做了脑电图查了静脉血,交费检查买药,一次次来回穿梭,月早已对这家医院轻车熟路,欣慰的是孩子只是普通感冒。只是月,由于心累体乏累倒在床上。
月想着,那晚在医院,不是“把生病当成职业”吗?怎么还是这么不从容!
月的不从容,还体现在“美事”。
月还在公司里上班的时候,公司有位不乏魅力的男同事对她有好感,为此月暗暗地有点小小的虚荣感的满足。但同时,在那位同事的面前又感到极不自然,兴许是怕有啥闪失有损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形象吧。其实,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怎么就让这与己无关的事搅乱了自己的步伐!
公司里也好,公司外也罢,总有那么几个还没有进化好的异类,这是月私下里对他们的形容。他们总是突然间就对着你疯狂撕咬,而你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就了无踪迹。每当此时,月总是觉得受到莫大的侮辱。渐渐月就明白,她不能决定别人,她只能决定她自己不要同污,惦念就是在同污。
“妈妈,擦屁屁……”宝贝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月赶紧下床,从纸盒里揪出一块卫生纸来到客厅。客厅里又乱成一团,不止客厅。每天,月单膝跪地挨个沙发茶几底下找孩子的鞋子,将笤帚伸进去扫出一大堆玩具、绘本、垃圾,将玩具分类整理没几天又混到一块儿……往往月一边收拾一边抓狂,不对孩子发火的提醒在此刻形同虚设。夜里,服侍孩子睡下后的月还有很多事要做,往往最先涌上心头的,是对孩子的愧疚,怎么就不能从容面对一个那么小的小孩子的作!
月常常自省。面对自己在日常里诸多不从容,她告诉自己要时刻提醒从容。有心在那里指引,才有可能接近从容。否则,终点还是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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