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的1986年,我曾经主导办过一份校刊,叫《细流》。虽然总共只出了6期,但她却曾经很是辉煌了一阵子。
那时候,“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我在寨里中学当语文教师。由于实在是爱好文学艺术,于是突发奇想成立了《绿茵学社》,自觉担任社长。《绿茵学社》的主打刊物就是《细流》,那主编自然也是非我莫属,同时我又是主笔之一。
一个年轻又极一般的语文教师,敢于不守本分办学社办刊物,除了个人爱好,若没有点个人“关系”,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好在我还有些人缘,比如编委中的蒲、赵、谭、牟、王等老师,与我都是“死党”级别的兄弟。还有蒲先和、翟作泰(已故)等德高望重的老师也都赞成支持我。仅仅只是凭借着这些,我与我的伙伴们就不知天高地厚地开始了“制造文学”。
《绿茵学社》是个空壳,没有实际意义,办好《细流》才是根本任务。我们所有的参与人员都是文学爱好者,办刊属于义务劳动,不能占用办公教学资源,时间全在上学之前放学之后,但那油印机、铁笔蜡纸、刻字钢板和空白“油光纸”之类是用了公家的。我们借上课教学之便,发动师生组稿投稿,但更多的是我们编辑人员自己制造作品。稿件材料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开始组织刻印,这是最主要的环节。当时我们每个人都要刻蜡纸,谁写的谁刻。时至今日还清楚记得两种蜡纸的“驰名商标”,一个是“警钟”,一个是“灯塔”。印刷则相对容易些,只要仔细侍弄,印二三百份是没问题的。待到最后装订完成,除了不是偷偷摸摸,整个过程都像极了小说《红岩》里所写“挺进报”的出版模式,所以文章题目就叫“主编‘挺进报’”。记得第一期《细流》印了500份,除了本学校发行,还给区里有关部门和附近乡镇学校送了几十本,引起不小轰动,要知道当时当地连区上也没有这样一份“像模像样”的报刊。其后的几期都搞得不错,还吸引了几个地方名人来撰写稿件。在校内,那更是推动和促进了语文教学改革,学生们都十分喜欢并且从中受益不少。
“而今识尽愁滋味”是那一年以后的事。回想当初,不幸或者不应该的是,没有主动聘请一个强有力的“后台”做靠山,甚至连请管事的领导或者管钱的干部“嘬一顿”都没有过。这个失误也就导致了《绿茵》没荫庇,《细流》难长流。所以虽然《细流》打着校刊的旗号,但我们的顶头上司对此并不热心更不支持,再到后来他们以“不务正业”为由,横加干涉和阻挠,《细流》也就不得不“断流”了。当然更重要更关键的因素是改革开放以后各行各业的飞速发展变化。随着人们日益增长的精神文明的需求和文化欣赏水平的提高,不要说我们这样的“游击队”,就是作为正规军的纸质刊物也都纷纷改朝换代。这种落后的印刷形式和粗糙的出版物是注定要被淘汰的。“挺进报式”的《细流》和我的“主编”生涯,都一去不复返了!这正是:
“故园三十二年前”,《绿茵学社》逐梦圆。
“少年不识愁滋味”,《细流》击水做主编。
新潮后浪推前浪,旧事一去不复返。
淡看人生几多怨,回首都付谈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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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