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征程君为径,勤奋作舟获灵性。
不缺日月沐爱河,没有思想成盲丁。
熟悉世间路图暗,陌生夜里灯火明。
读书点燃心百盏,照亮天地任驰骋。
这是一首咏灯的诗。灯,给人类带来光明和进步,给人以鼓舞和力量!
近期的一个休息日,在家闲暇无事,清点了下家里的灯,竟然有二十余盏,有吊灯、吸顶灯、床头灯、台灯;有LED灯、白炽灯、日光灯、霓虹灯,还有五颜六色的装饰灯。我们居住的大济南,每当夜幕降临,万家灯火、灿烂辉煌,特别是大明湖之夜的灯光秀,以及高架桥、摩天大楼上的灯光,流光溢彩、美轮美奂、变幻多姿、震撼人心!
提起灯,亲爱的朋友,你可能觉得天天与它相伴,没啥可说的。然而,关于灯的记忆和印象,对于我这个出生在农村的六零后来说可谓百感交集、思绪万千、刻骨铭心。
小时候,村里没有电,每到夜晚漆黑一片,除了偶尔传来几声狗的叫声,整个村子寂静的可怕。照明要靠煤油灯,如豆的灯头发出昏暗的光,为了省油,乡亲们吃罢晚饭,忙完手头的活计便早早熄灯。那时的煤油灯十分简易,大多是用空墨水瓶,搓一根小细棉花绳当灯芯做成的,只有村里的小学和大队书记家里才有带罩子的灯。罩子灯外形美观、体量大、造价高,但是费油,一般人家是买不起也用不起的,大队书记家也是有公事的时候才奢侈一回,平时是舍不得用的。我还记得,村里晚上集体开大会或放露天电影时,就在高处放一盏气灯,每当点燃气灯,感觉亮如白昼,孩子们兴奋异常、欢呼雀跃,像过年过节一般。当时我想,天天能有一盏这样明亮的气灯该有多好啊!忘记那年那月那天了,父亲带回家一盏“嘎斯灯”,只见父亲把块状的“电石”放进铁皮圆桶里,再将另一块铁皮圆桶相扣在一起,然后放进盛有水的缸子里,水里马上冒出一串串气泡,用划着的火柴向焊接的细长铁皮嘴管上一凑,先是“噗”的一声的响,随即吐出约一寸长的火焰,又白又亮,并发出“嘶嘶”的响声,像极了蛇吐信子的声音。我感到非常好奇和刺激,便凑近去看个究竟,父亲担心有危险,赶忙让我们离的远一些。因“嘎斯灯”需要的“电石”非常稀缺,所以也很少用。那时候的傍晚,我时常站在村头的高处往北眺望,对远处那星星点点的灯光无限神往。
除了简易煤油灯,大多数人家还拥有一盏提灯。所谓提灯,就是可以手提的、能防风防雨的煤油灯,主要用于三夏三秋大忙时节。小时候“加夜班”最多的是晾晒地瓜片,即将刚刨出的鲜地瓜切成薄片,摊晾在地里,晒干后储存起来食用。
时光的列车驶入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村里终于通上了电,乡亲们用上了电灯,大街上也亮起了路灯,但是好景不长,一是电不够用经常停电,二是很多不富裕的家庭因付不起“高昂”的电费,又用上了煤油灯。煤油灯的灯烟曾经熏黑了乡亲们的鼻孔,有的还烧焦了头发和眉毛,特别是酷爱学习的莘莘学子们更是如此!我的三哥就是在一盏简陋的煤油灯下,发愤苦读,于1977年考入合肥工业大学,他数次因打瞌睡而碰翻了煤油灯,险些造成火灾。许多家长经常催促爱学习的孩子早早熄灯睡觉,不为别的,只是为了省下点煤油,那时的艰难岁月真是不堪回首!
光阴荏苒!不觉不知间,乡亲们都用上了电灯,不再为支付电费而发愁,也不因停电而烦恼,家家户户灯火通明,人们看电视、刷手机、散步、跳广场舞……享受着美好的生活!
曾几何时,人们一度把“电灯电话,楼上楼下”描绘成共产主义社会,这样的生活我们不是早就实现了吗!
40年沧海桑田,40年风云激荡,40年砥砺前行,40年春华秋实,40年波澜壮阔!中国40年发生的巨变“当惊世界殊”!东方巨龙腾云驾雾,中国巨轮劈波斩浪,作为一个改革开放的全程见证者、受益者,我感到无比幸运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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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