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凡是给我介绍对象的人都这样说,其实他们根本就没见过本人。虽然每次见面一定就吹,但为了安慰一下家长,姑且发扬孔夫子“知其不可而为之”的精神。就像某些没有才学的人硬要参加公务员考试一样,凑个热闹罢了。
姑姑说:“先加一下微信,你们微信聊吧。”我说:“好。”于是就开始瞎聊。我问她:“请问你怎么称呼啊?”她说:“我叫舒雅。”作为一个书呆子,对这样一个颇具文艺范的名字倒是很感兴趣,于是就按部就班地瞎侃。
据说岳飞当年相亲的时候,只隔着一架屏风与女子交谈。岳飞诚恳地告诉女子,我们家是什么什么情况,你要觉得可以就来我们家,如果觉得不合适也不勉强。然后那个女子就走了。
很欣赏岳飞的做法,男子汉大丈夫有多少大事要做,谁有那种闲心专在女人身上使工夫!
母亲打电话说:“那边说你老是推,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干什么那么忙?找个时间见一面吧?”我说:“好好,我知道了,不能耽误了人家。”母亲说:“不是那个意思,——你什么时候见面?”我说:“这个星期天就回去。”
回到家已经是傍晚了,一家人坐在门外乘凉。母亲问我:“那个女孩长什么样?”父亲说:“跟你说不要问,别太操心了。”我说:“就是,这么操心干什么?”母亲说:“明天好好打扮打扮。”我仰头看那天上的星斗,说:“不会打扮,就这一身。”我写过一篇《以貌取人》的文章,主张从一个人的穿着打扮上寻找自己的知心好友。我平日就是这个样子,何必伪装成另一种人。母亲听我这样说也就不再问了。
我问舒雅:“请问我去哪里找你?你几点比较方便?”她说:“去电影院门口见一面也行。”我又问她:“大约几点?说好,我等你。”她说几点都行,于是就约好上午十点。
第二天我骑着小电动来到了电影院门口,就站在路边等她。突然身后一个人问我:“你就是於恢吧?”我回头一看,猜想这就是舒雅了吧。虽然姑姑跟我说过,舒雅比我大一岁,但是乍一见下意识地想要称呼一声“阿姐”。我说:“啊,我是。你就是——”她讪讪地笑着说:“不知道说什么是吧?感觉好尴尬。”我问她怎么来的,她说:“我开车来的。”
我看了一眼路边停着的车,虽然我不懂车,但是知道这种车叫做轿车,而我的车全称是电动自行车。虽然现在提倡环保,但我不是什么大人物,很难说我骑小电动就是在力行环保。
舒雅说:“我们微信聊吧。”我说:“好。”情形就是这样。不过舒雅真的是端庄秀丽,也很有涵养。否则,看到我这穷酸模样,正常的做法是直接把车开过去,又何必下车跟我说话呢?
之前我在微信上也说:“不会闲聊,只爱读书。”其实就是在告诉她,如果没有共同点,就没必要费事了。舒雅总是说:“见面再说吧。”我觉得也是,起码这样做家长就死心了。
姑姑好像比较恼火,给我发微信说:“从穿着就能看出你的态度,人家看出来你态度不好,自然就不会喜欢你。你如果态度端正了,人家还会不喜欢你?你是没有好好对待这件事情。”
我说:“看不上我就是看不上我,跟衣服没有关系。”
之后我给舒雅发微信,这一次是杳无回音,其实也在意料之中。对于我来说,心里早就已经无所谓了。
我之前的两个同事,怎么看怎么不般配,后来竟然在一起结婚了。大约又过了一年多时间,两个人就分道扬镳了,现在男方刚刚完成了第二次婚礼。——这对夫妻的离合比三国演义还要迅速,真是出人意料,不过也让人明白了人间的一些道理。
世界上并没有美好的爱情,只有美好的爱情故事。很多人都非常怀念初恋,并不是因为初恋本身多么美好,而是因为初恋的时候正处于最美好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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