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雪
关于二月二的中国民间谚语还真不少:像“二月二,煎年糕,细些火,慢点烧,别把老公公的胡须烧着了。再如“二月二,龙抬头,大仓满,小仓流。”还有“二月二,龙抬头,天子耕地臣赶牛;正宫娘娘来送饭,当朝大臣把种丢。春耕夏耘率天下,五谷丰登太平秋。”“龙抬头”指的是经过冬眠,百虫开始苏醒。其中唐朝大诗人白居易有诗说:“二月二日新雨晴,草芽菜甲一时生。轻衫细马春年少,十字津头一字行。” 而煎龙鳞、炒料豆是山东农村人说法,内里却是带有辟邪祈福的意思。
总是记得在二月二之前十几天里,母亲总会在集市上买些小草鱼,只把鱼肚里的东西清理出来,带着鱼鳞,再切些萝卜片一起腌制,在二月二的这天中午,把腌制的小鱼用油煎的两面金黄,吃饭时,用煎饼把它卷起来,连带炸龢的鱼刺一起吃,又脆又香。而萝卜片挂上面糊煎制焦黄,通过和小鱼一起腌制的萝卜片也能吃出小鱼的香味来。多少年过去,这种味道一直在脑海中盘旋,却再也没有吃出过这个味。也是后来才知道叫"煎龙鳞",每条小鱼"龙鳞"两面都被煎出金黄色来,以表示对"懒龙"的惩罚,督促它尽力治水,好带来丰收。
二月二的这一天,总是在豆子香味中醒来,母亲早早起床,在厨房里的大铁锅里翻炒着黄豆,铁铲上下翻飞,黄豆左右腾挪,待豆子的黄色变成黄褐色、豆香味飘飞出来时,就是豆子炒熟了。稍凉,母亲就抓两把装进我的衣兜里,带到学校吃。学校就在我们村子的尽东头,走在上学路上,也是村子里的巷子,绕过一座座院落,手一直装在衣兜里,一次抓二、三粒塞在嘴里,慢慢地咀嚼,豆子在牙齿的挤压过程中,爆裂开来,香气在口中蔓延,路上遇到同学就交换着吃,你尝一下我的,我尝一下你的,总有不同的新感觉“你的是咸味的,你这还甜来”,一路上就这样边吃边跑,不知不觉就到了学校。在上课前与同学交换着吃,真的是吃百家饭。
现在的市场上早早就有了卖的炒豆子,装在塑料袋里,有甜味的、咸味的、巧克力味、焦糖味的.....味道齐全,颜色有绿色的、白色的、褐色的、黄色的....五颜六色,却再也吃不出小时候的那种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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