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孟夏,参加学习培训的我,再一次来到了文化古城—成都。在临行前,好友《青海湖》杂志的编辑丁然女士发来微信告诉我,去成都一定去成都的宽窄巷子,不去宽窄巷子就等于没来成都,宽窄巷子是成都的一张名片,这里历史底蕴丰厚,人文荟萃,让我有时间一定是去看一看。
在很久以前虽来过成都,却因是跟团旅游,行程都是被安排好的,所以没能欣赏宽窄巷子的景色,而匆匆踏上了去九寨沟、乐山和峨眉山的路途,很是遗憾!
这次来到成都的第一个周末,趁校方安排自由活动的契机,我便首选了去宽窄巷子。史记载战国时秦张仪攻取蜀地,筑"大城""少城"。到了清康熙年间,3000多名旗兵驻防于此,改建满城,共有8条官街、33条胡同。到现在仅留下这两条巷子。宽巷子,盖因居住达官贵人多而得名;窄巷子,则指因茶楼酒肆、杂货店铺云集之处而有此名。
本世纪初大规模拆迁改造后,这片历史文化街区,以红砂石、青条石为主建筑,配以灰砖青瓦,组成45个典型的北方四合院。如今的宽窄巷子,由三条并行的街道组成,分别是宽巷子、窄巷子和井巷子。虽说现今的宽窄巷子已经改造成一条繁华的商业街,但你要是进去走走,便能感觉到每一个角落,都灌满了厚厚的历史记忆。宽巷子的两侧是成排的四合院建筑,几乎每户人家都有一个独特的庭院。宽窄巷子的建筑,以青砖砌墙,灰瓦为顶,有的围墙里还用瓦片堆砌有花格子,让人从外边可以清楚地看到院子里的绿色植物花卉与摆设。每一个庭院的院门都很讲究,院门的两侧都摆有石质的不同样式的石雕、门墩等,这就是它与其他古镇古街所不同的地方,每看一处,没有雷同,让人不生倦意。在巷子的一些青灰色墙壁上,巧妙地以浮雕或实物呈现等方式或虚或实地展现着巷子里过去的生活场景,拴马石、耙耳朵嘛、呼吸瓦墙等成为好多人争相拍照的地方。
宽窄巷子就如同它蜿蜒的石板路一样厚重久远,而一个店面和宅院都有一个很有味道的名字,绝没有重复。每一个店面的名称都让人第一时间就会留下深刻的印象。像六合园、宽居、兰亭序、宽一府、宽窄、白夜、听香、和窄雨等,你不需要弄懂什么含义,但看着这些匾额,自然让人感觉到一种浓郁的氛围,这感觉不是现代人的哗众取宠,而是从久远的过去中渗透出的时代气息,相信每一个匾额名字的背后都有它故事。
漫步在悠长的巷子里,生活在这里的人,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悠哉的气息,他们过着自己的舒坦日子,可以看到很多人都乐于享受这样的和谐与安逸,尤其是当地的年轻人习惯了这里的悠闲,都会选择去酒吧听着音乐,伴着灯光,释放属于他们的激情。酒的魅力在于,酒天生具有一番豪气,有醉卧沙场君莫笑的洒脱,也有千杯不换一时快的气概,还有借酒消愁愁更愁的忧郁,更有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的缠绵,这或许是年轻人为之着迷的原因。
茶楼里座无虚席,来喝茶的大多都是中老年人,他们中有的嘴里叼着旱烟袋,在吞烟吐雾中咂摸着其中的滋味,不时地吐出一两个烟圈;有的闭着眼睛,脑袋慢慢地摇晃着,好像附和着从远处传来的川剧的唱段。他们丝毫没有被周围这些来来往往的人所影响,诠释着“你能看得到我的安逸,我却远离了你的吵闹”的美妙意境。这里独有的绵软、通透和情调,是本土慢生活的呈现者。闲散地度过整个上午,感受时光的停驻。小憩茶馆,泡一壶四川的竹叶青,品味茶香。也许不为茶韵,只为在此时用眼睛串起春夏秋冬的景色和擦肩而过的路人。其实茶的高明之处在于比酒多了一份雅致,淡淡的清茶中雅见情韵,也带有神思遐想和领略情趣的意境。
从宽巷子走就到了窄巷子。这里道路两旁都是小吃摊点,通过吆喝声音和现场制作等方式诱惑着路人的嗅觉与视觉,而且那些小吃的名字本身就很有吸引力,什么夫妻肺片、赖汤元、龙抄手、钟水饺、担担面、三大炮等比比皆是。这里的小吃兼具着色、香、味、美、麻、辣的特色,吃上去很过瘾。这里的人很信奉的一句话,人生不一定要活得有声有色,但至少要有滋有味,这滋味,既是指唇齿之间的味道。正如余秋雨评介:"只因它十分安全,就保留着世代不衰的幽默;只因它较小刺激,就永远有麻辣的癖好"。
宽窄巷子精致又温情,巷子里既有长满青苔的青石板路、匾额楼阁,又有霓虹灯和酒吧商店。古老与现代在这里没有违和感的并存着、交融着,让人觉得那是海市蜃楼,亦真亦幻。仿佛宽窄巷子里的风景就像是一副唯美的油画,其中既有现代社会的繁华,也有旧时生活的宁静,既有快节奏,也有慢生活。记得林语堂曾描摹过令人向往的院落,他说,“宅中有园,园中有屋,屋中有院,院中有树,树上见天,天中有月”,而这些风景都能在宽窄巷子的院落里找到。
或许,人生的幸福和快乐,一半来源于生命,一半来源于灵魂。这里的慵懒,精致,厚重,一切都是那么的慢悠,安逸。
多年来,世间的喧闹纷扰着我,好想择一处幽静,安放自己的灵魂。让灵魂独自释放,绽放其内在的优雅。我看此地就是最佳之地,尽管现实不得,但也是一种安慰,一种寄托。
(二零一七年五月二十日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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