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级的学生都还是小孩子,有的你根本就分辨不出是不是初中生。到了八年级学生开始猛长,有的横着长,有的竖着长,总之这时候的学生才能算是真正的初中生。不光是身高,在思想上学生也才开始产生变化。
有的老师跟我说:“像你这样的新老师,也比学生大不了多少,可以试着跟他们交朋友。”也有的老师说:“有的班都已经反了,都跟班主任称兄道弟。”其实不论老师的年龄如何,很多学生都私下里叫哥,什么刘哥、李哥之类的,当然当面可不敢这么叫,这其中包含着对于班主任的调侃与宣泄。不管怎么样,学校为学生设置了层层的保护伞,也助长了一些学生的骄气。
我在补习班上课时,一个男生来这里体验生活。他上课时喜欢双手插兜翘着二郎腿,而且从来都不做笔记。我说:“我们这里跟学校不太一样,学校是‘有教无类’,什么样的学生都收。我们这里是小班制,而且充分尊重学生的个性发展,如果不想听课就不要在这里。”这个男生说:“反正也是交钱就能来。”我没有管他,就开始上课。
有一天下午上课时,这个男生迟到了。我说:“来晚的站着听课。”他坐在板凳上,依旧是双手插兜翘着二郎腿,说:“凭什么?我就不站。”我顿时火冒三丈,心想:“在这里我还管不了你吗?”于是怒气冲冲地走到他跟前,一脸严肃地跟他说:“你站起来。”他抬起头说:“凭什么,我就不站。”我刚正想发怒,又忍住了,转身把手中的粉笔往讲桌上一摔,就去找甄老师,说:“甄老师,有个学生我管不了。”甄老师拿起一根戒尺,说:“我去看看。”
男生见了甄老师,好像有点害怕,但表面上依旧强作镇定。甄老师轻轻地敲了一下课桌,问他:“跟我说说,怎么回事?”男生说:“我就是睡过头了,他就让我站着。”甄老师说:“首先说是不是你做的不对?”男生说:“我也不想睡过头呀?”甄老师说:“先别扯那些个,就说今天你迟到了,是不是你做的不对?”男生竟然哭起来了,说:“那他刚才那架势就像要打我一样……”我听了心里不觉好笑,跟甄老师说:“甄老师,我可没动他一下。”甄老师说:“我知道。”然后跟男生说:“你先跟我来吧,先跟我好好聊聊,走吧……”男生被叫出去之后,学生们说:“老师,你接着讲。”我站起身说:“好,咱们接着讲。”
快下课时,甄老师把我叫出去说:“一会儿那个男生来跟你道歉,你哄着点就是了。像这样的学生,也不用太那什么,毕竟都上初三了,年龄也大了,自尊心都比较强。要是他不来找你,你也不必理他。”我说:“好。”下课的时候,我走出教室,那个男生就在外面要跟我道歉。我止住他说:“其实不用道歉,刚才我也比较冲动。咱现在已经是初三了,得好好努力是不是?我讲的这些对你真的很有帮助,以后你就知道了,以后还是要多努力……”就这样安慰了一回。
这个男生也应该想到,为什么老师要冲你发怒?还不是早就看你不爽了?你要是平时表现好点,迟到一次也没什么,老师无非是要治一治你身上的骄气。当然还是甄老师的处理方式最恰当,单刀直入,直奔主干,就先问你服不服?不服就跟你好好地讲讲道理。
由此我想起汉张良偶遇黄石公的故事,如果张良不去低头为黄石公拾鞋子,黄石公又怎么会说:孺子可教也。先要去除学生身上的骄气,而后再讨论怎样去教育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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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类型: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