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老歌,常听不厌,不单单是因为熟悉的旋律。更多的,是承载了太多的记忆和情感,伴随着旋律,回荡在耳边、萦绕于心间,历久弥新,弥而更坚……
那首田震的《干杯,朋友》,曾经被我在省电台点播过,送给一对男女同学W和M。点播时间是上世纪的九十年代末,因为这一对同学要远赴大洋彼岸的美利坚合众国,并从此成为美国公民。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为她们点了这首歌。现在却再也想不起来当时这首歌是否按时放送,更重要的是,同学两口子是否听到也不得而知,因为我没有告知他们,就这样一厢情愿地把自己的心情交付给了一首歌。
和他俩是83年一起在一个班的初中同学。时隔37年,有些事情已模糊,天天一起上学放学的镜头却是清晰如昨,面容依然停留在清纯朴实的青涩少年。男女同学俱为我班学霸,我算是学渣,学业上的差距却并未拉开我们交往的距离。我和女同学经常一起打打闹闹,一起出去玩。青少年的友谊就是这样单纯而美好。
后来上了高中分科,他们理科我文科。他们依然走的是学霸路线并一气考上了山东省的最高学府山东大学;我却一直徘徊在考上与考不上的边缘最终超水平发挥考到了临沂师专。其间我们一直没断了联系假期仍然会到彼此的家里去玩,不放假的时候书信来往年年寄明信片。友情象当年沂水二中校园里的白杨树,挺拔茁壮地成长。
这俩同学后来在济南求学期间由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进展到你侬我侬恩爱情侣,应该是意料之中顺理成章之事。优秀的人才总想到更高更广阔的天地去发展,俩人决定到美利坚合众国这个特别高大上的一流国度去打拼,去一闯天下实现自己的价值,并最终如愿落稳了脚跟,从此成为异国华侨。
从九十年代末出国到现在,20多年,忙着结婚成家,生子养育,上班下班,各种闲杂琐碎。他俩在异国的情况偶有耳闻。女同学成为知名大学教授,男同学原先在联邦快递现在不知何处。一晃,白驹过隙,不知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其间,仅见过他俩2、3次吧,匆匆又匆匆,交流也变得稀少。生存和生活,万里远洋,象几座大山,隔阻了我们互通的脚步。最近的一次还是在前年的初中同学聚会上,这俩人通过视频用纯正的沂水方言向同学们问了好送上了祝福。
人到了知天命的年纪,怀旧的情绪,有时象潮水一样,不觉间就会涌上心头,让情感潮起潮落。引点却很低,有时是一张往日的图片,有时是想起了某个人当年的口头禅,有时仅仅只是因为一个陌生的背影……
今天,我在这老歌回荡的旋律和田震沧桑又真挚的歌声中,无比固执地想起了他俩。隔着长长几十年的光阴和万水千山的距离,那些友情依然没有褪色,在时光长河中,缓缓流淌。如时光打磨的宝石,熠熠生辉;更如时光酿造的老酒,醇香醉人。
今年美国的疫情那么严峻,你们,还好吗?
今夜,且让我以清风为杯,以明月为酒,遥祝大洋彼岸异域他乡的你们:平安,健康,一切顺利!
干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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