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大暑,我已经在小城里安顿下来。白天我去书店看书,下午则去讲课,到了晚上就回到这里写字。
这是一所空旷的农家大院,现在只有我一人居住。房东是一位非常和善的人,她说我很有才华,对我也很欣赏。我能租到这样一处好地方,真的是十分难得。
这里也可以说是我的第二故乡,有的人老是计划要到城里来买房子,我觉得还不如租一所这样的大院。要住就住,要走就走,无牵无挂,自由自在。很喜欢两句旧诗:
来往烟波非定居,
生涯蓑笠外无余。
随时都可以准备一场要走就走的旅行,多么潇洒自在!很多人似乎可以长生不死,所以他们总是在不停地积聚财富。记得一首旧诗写道:“世无百年人,强作千年调。打铁作门限,鬼见拍手笑。”真是画尽此辈人的丑态。
人生就是一场旅行,三毛说:“远方有多远?请你告诉我。”没人告诉三毛,所以她收拾好行装就出发了。李白也是一个喜爱漂泊的人,他说:“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有人说李白是在享受这种漂泊。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李白的本意,不过这种漂泊的生活却刺激了李白的豪情,使李白为我们留下了一篇篇美丽的诗篇。
每当皓月当空清风袭人,我总会徘徊在栏杆边上,仰望繁星点缀的夜空。每当这时,我总会百感交集,不知是喜是忧。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只有凉风拂拂吹起,一阵接着一阵,将白天的暑气也吹得无影无踪。
尤其是夜雨如注,电闪雷鸣,更是让人欣喜若狂。此时直愿狂吟一首,将这满腔的豪情洒向暴烈的夜雨之中。
之前寄寓小城,写过这样一段消极的文字:
旅食小县城,洒然梦魂惊。
寒灯照四壁,深夜叹飘零。
……
本是山林客,误被尘缘缚。
颠沛流离间,想望杜工部。
年少未得志,泣血作歌哭!
而今重来故地,也再不会有这种消极的思想。即使深受打击,也一定不再消沉。一次次的波折,也让我愈战愈勇。荀子说:“人定胜天。”没有谁是生来就要被打败的,奋斗的青春才是最值得骄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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