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人们的心不再继续鼓励人们去追求梦想呢?”男孩问炼金术士。
“因为那会让心受更多的苦,而心不喜欢受苦。”
——引言
深夜,手机屏幕投射出的光,似是独立于黑夜中的战斗士。你夜夜同它争斗,却夜夜败在手下,你不服再战,却从未得赢。你摸着双眼,该睡觉了。天又亮了。
娱乐至死的年代,你不再需要思考。你反复咀嚼着旁人琢磨过的信息,一口吞下后也难得再回味,东西思索后却发现,仍是未能了其所以然。于是,你爱上了“爽剧”,在屏幕面前嘻哈大笑,暂时的快感将你包围,却带不来深处的欢快。剧终,你又重现孤独。
你没有思考,也不再纠结。你乐得让自个儿休闲,于是也懒得再提理想。
大家都这样。没人再想费了命地去拼搏。
在这个年代谈理想,是件太过奢侈的事情。甚而,在语言边际递减效应的作用下,“理想”倒暗蕴了吃不饱饭的意味,没人觉得它多高尚。
于是,牧羊少年说,“有时候,是无法让河水逆流的”
牧羊少年单纯得让我敬重。他仅怀着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想,一个远在他乡不得见的归宿,但心驰神往之外,他却能操起刀后立向前行,置途中风险于不顾。
得见的都是经历,经历过便是难得。他就这么踏往了茫茫的彼岸,在得闲时清闲,也曾安于此状不问远方,却终是未能摒弃来时的欲望。他一路上走走停停,见过的风光盛数,听过的挽留重重,但他还是走了,不问成功与否,只求是在路上。
但路上得见的平凡的大多数,都像极了面包师傅。也曾幻想把酒洒天下,一人逍遥,却给了自己太多迟缓的借口。
再等等吧,时间还长。等着等着,岁月到了尽头,它没给你机会,你平和地闭上了双眼,没得机会再走一遭。
我们也像极了面包师傅。诗意的年华里,给足了自己牵绊,总是借口未来很长,殊不知人生一世刹那。你又如何担保,未来便是光明。
不如让欲望说话。让欲望焚烧你的神经,让它麻木你的肌肤,让它带着你行走,而不是如行尸走肉般地游荡。
欲望不是坏事儿。它是生活的奔头,是存在的目的,是你在这世间立足的落脚点,倒也是你往前行的动力。如若欲望喷薄,你全身上下都因之火热,那证明,你活着,青春燃烧着,人生正燥。
如果欲望会说话,它是否会告诉你,往前走,再往前走,走到尽头,还是远方。无尽的远方在前头召唤,你踏着步子跨向遥远的彼岸,路途却不止,欲望不熄火,你舍了命地奔往他乡。
但他乡多飘渺。你受足了苦,拼尽了力,全身上下拼得遍体鳞伤,血泪溅了满地,你感动得浑身酥软,恨不能给自己立碑著书,说是这世间传奇人物,但谁又真正记得你。
得失总相伴,世间难得圆满周全,为了虚无不得触的幻梦,舍弃现下所有的一切繁华,值得吗?问出值得与否这一句,便探出了半生究竟。
左牵绊着右,前牵绊着后,现下牵绊着他方。你犹豫又彷徨,却恰是证明着,你有再要向前的欲望。欲望不够烈,没能把你烧得火辣,但它确实在。
“如果某日我将死去,告诉大家我曾活过。”生命那么短,人也就在这其间行这么一遭。乐也好,悲也罢,就这么一次,再往后,滋味不同,形色各异,若是欲望在跳动,若是欲望有回响,停下步子悄悄听,听听欲望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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